漫談已經停了好久， 原因是這個世界越來越艱辛， 本身的工作越來越沉重 ，經營絲絨已由單純的興趣漸漸成為我的一種甜蜜的負擔。
<搖滾不能當飯吃>這句話在歐洲可能不適用 ，在台灣真是屢試不爽 ; 我是一隻明知前面有黑森林還適硬著頭皮戴鋼盔闖進來的莽兔 。
這個問題就如同喜歡品嚐美食事一回事， 為了喜歡吃去開一家餐廳是另一回事 ; 喜歡旅遊是一回事， 喜歡旅遊而去開旅行社 又是另一回事一樣。
不論如何， 開地下絲絨 是我本人對「自己的搖滾信仰」的一種奉獻 ，非關任何想在搖滾市場分一杯羹 ，也從來沒有當搖滾一方之霸的俗念。
所以如果你有認識在VU裏的人有這麼說..... 他想要絲絨變成如何如何， 那是他的想法，不是我。
是阿，人總是要有奮鬥目標。 我的目標達到了， 別人還沒呢 - 我不能扼殺年輕人的遠大目標， 這是他搞音樂奮鬥的標的 ，就是這樣他才能有一天成為偉大的樂手 .. 然後開一家乾洗店生兩個小孩， 終老不愁吃穿渡一生， 65歲開始追逐輕熟女， 誰知道?
我的目標開一間搖滾味很濃的Live House， 嘿 ，可以說目標幾乎達到了－ 還開了兩次呢 ...未來還梅開三度都有可能， 速度之快打破伊莉莎白泰勒閃電結婚的金氏紀錄。
前兩次都被大企業騙， 不會再被騙第三次了。 再有我就去咬電吉他插高壓電 ，求仁得仁。
去他的大企業支持搖滾 ! 別來害你就不錯了。
至於搖滾味要多濃？ 我選擇了搖滾樂裡奇幻怪誕神魔際會的黑暗調性，最好一走進VU 就感受得到， 讓你聞之精神為之一驚 「人到底要多搖滾 ..才能有那種百年孤寂接近死亡的腥朽味？」
所以，別挑剔VU要怎樣窗明几淨 或者抱怨有一股地獄的味道， 幹麻? 你以為這裡是不時有名模出沒的時尚娘娘腔店 ? 還是大家都來絲絨開好久不見同學會?
這裡是搞搖滾的地方， 抱歉。
我不排斥而且歡迎任何人來這裡舉辦嬉哈舞會 婚禮 或者天主教集體受洗 。
基本上我在任何時候都需要(老實說是飢渴死了) 任何可以幫忙我付房租和員工薪水的包場。
最好來這裡辦一個 「世界道德重整健康有機素食熱狗大胃王比賽 」 或者什麼 「 天鵝土風舞馬拉松大賽 」
萬一發生什麼噎住摔斷脖子之類的意外， 主辦單位也不用太驚慌， 店裡掛的那幅Black Sabbath的死亡天使等很久了....
呃...不過呢
千萬別因為我這樣寫， 你就想自己唱太陽光了，就不好意思來包場 - 天大的誤會
拜託..
來我們這裡唱蔡依林才好
「反差」效果懂麼?
這樣才突顯你的健康。
你就當絲絨是搖滾主題Ｐub 。
去過印地安啤酒屋吃飯過吧 - 你是印地安人嗎?
就是這個意思。
乖乖 ，嚇死了， 差點把客人趕跑了 (咻! 一身冷汗…)
開店就是這樣子， 為了生意什麼都敢講。
台北那麼多裝潢金光銀氣走奢華風的時尚店， 掛幾幅冷光或者BilingBling的燈飾 ，已經多到讓人麻木反胃了， 感覺自己很時尚很奢華， 或者以為自己當下就在那圈子－ 其實看到的是一群空心老包， 包括你自己， 每個人都在面對生活難題。
台北人需要一個粗曠黑暗的地方， 讓自己感覺會在這裡開始人生的墮落 …
對 ! 往上爬太艱辛了， 下地獄比較快。
當上帝關上你的一扇門 ; 絲絨為你開啟了另一道門。
墮落一下又何妨？ 反正表演結束， 你又馬上回到那個窗明几淨溫暖的母體世界 ，去過你的被大企業奴役一生的好日子。
有時候你感覺絲絨的員工都溫吞吞地， 鬍子幾天沒刮像耶穌， 講話懶洋洋的像電影The Door 裡的Jim Morrison的活死人狀 - 對不起那都我的錯 …
他們可能一直在揣摩我所講的搖滾味是什麼 ?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藉口「 搖滾是什麼 ？」這個題目太大了 ，大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都還沒動筆 ; 搖滾味更是抽象， 比羊騷味還難形容。
不過， 他們也演得太用力。
其實絲絨員工平時都很愛乾淨， 離開VU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洗澡淨身。
我有一天在假日約他們去釣蝦 ，嚇一跳， 他們都個個精神抖擻， 白白淨淨 ，鬍子刮得光溜溜的， 穿得很陽光像要去教會告解在絲絨一週的罪惡。
我問他們為何在VU 的時候看起來都那麼邋遢？ 他們回答說那時在上班阿…
是喔， 我想。
隔天在VU 看到他們又一副已經兩個月沒刮鬍子很欠扁的樣子。
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到現在我還一直納悶 ？
我對地下絲絨的定位， 就是一間音樂表演的Pub，或是LiveHouse。
Pub聽起來娛樂性比較高；LiveHouse比較有音樂的專業性。
常常有小朋友跟我建議是否改成「 藝文展演空間 」？ 好像在台灣這樣比較像樂團表演的地方 ，Pub 和 LiveHouse 都有點像八大。
我沒意見其它的場地的稱呼， 各人有其理想我們都應給予尊重 ; 但是在搖滾裡頭上我比較喜歡原味的感覺，因為我是從小聽西洋音樂長大的LKK。
我會口頭禮貌地對警察，對有關單位說我們提供一個展演的空間給樂團表演文藝。
事實上，「 藝文展演空間 」是說給管事的人聽的 ; 不是說給你聽的，你想誰會讓你在藝文展演空間裡頭人肉衝撞 ?
So，我的店名絕對不會改成 「 地下絲絨藝文展演空間」。
這樣很文謅謅，一點都不搖滾。
你能想像有一天Ozzy 接到美國某 「 某某藝文表演空間 」 的一封表演邀請，你想他會去嗎？
他不會的， 他會以為去得跳天鵝湖或拉小提琴什麼的…
想到這他彷彿魔鬼看到十字架一樣抽蓄反胃…
他寧可到墓園， 最好是直接道地獄的油鍋山大幹一場。
想想看一大群該死的骷髏頭從冒煙的熱油鍋底冒出頭來， 對他鬼吼鬼叫的 ，他看到這場面肯定是感動得飆出淚來。
談到這讓我想起Ozzy不能免的絕活就是現場吞食一些你想不到的活體讓你噁個半死。
這次老Ozzy拿起一杯鮮榨健康蔬菜果汁一口喝下…
這可輕易地把全場駭個半死 。
所謂文創產業， 藝文展演空間 ，那是以音樂志業的人所標榜的口號 － 這些Live House 的修飾辭， 在應付政府單位和 警察臨檢有效。
也這樣可以得到多一些政府的關愛，警察少找你一些麻煩 ; 但對國稅局無效， 門票收入要抽5% 還是得抽 。
這有點像， 假設你明明就是搞按摩的 ，但你的招牌有四種選擇： 按摩院 、理容中心 、疏壓會館 、休閒生活廣場
你用哪一種招牌和裝潢， 會比較少麻煩 ?
我比較魯 ，我就喜歡用Live House 。
「開一間搖滾live house 」這是我大學時代的夢想， 我只是忠於完成我的夢想而已。
你認為我那時少不經世， 會夢想開一間「 藝文展演空間 」 嗎 ?
別逗了…
說真的 ，網路部落格或「絲絨漫談」之類的 ，才是所謂藝文展演空間 ，都是免費的。
在路邊唱歌， 就是一種免費的文藝空間和免費的觀眾。
你可以像路邊的街頭藝術家盡情表演， 看人家要不要多看幾分鐘， 買個小畫， 賞個小錢？
未闖出名號前的藝術家在這個世界是很艱辛的。
除非你出頭了， 你的作品技藝獲得大眾的認同，你才能行為舉止， 對各方的要求像個藝術家。
「藝術家 」是聽眾對欣賞的創作者的尊崇之稱呼
但寫文章， 寫歌的人要有自知之明
在你還沒得到大眾的掌聲之前
你只是創作者， 還不是藝術家
像許多拍電影或暢銷小說或者人氣部落的作家
都不敢說自己是藝術家
能唱歌能寫歌就是藝術家?
大家需要去自己思考一下
Live House的表演， 是一種需要付費的秀 。
這是真才實料的搖滾牛肉場， 付費的觀眾一進場就會探頭 「牛肉在哪裡 ? 」
絲絨就是提供你一個秀出真本事的地方
來這裡你不再是個吹風曬日唱免費的街頭藝術家
絲絨用很棒的燈光音響將你打造得像一個搖滾明星
拿出你的絕活吧
告訴大家你為何愛唱搖滾
你的獎狀不是能裱起來的文藝獎章
而是拆票現金
打牙祭的交易工具
Live House沒有什麼好名聲壞名聲。
設備壞了就換， PA不好就換 ，補鼠夾滿了就換， 吧台自己喝得比客人多換， 男生唱完換女生唱， 嫌唱太吵就換客人…
Live House一直在換人換音響換燈光換酒單換樂團換節目換客人換店長 ，唯一沒換就是場地 。
場地就是場地， 它能說相聲嗎?
世界拳王在某個小酒吧他想表演揍人就可以表演。
小癟三在同一個酒吧想揍人， 他也可以在同一個酒吧揍人。
這個酒吧有什所謂好名聲壞名聲 ，或者在酒吧界排名第幾， 絕對不會影響他們在這裡想揍人的衝動。
唯一的問題是， 這個酒吧氣氛有沒有到讓他們想在這裡揍人。
有， 那這個酒吧就是一個好的揍人場所。
「這裡氣氛真是好到爆…沒在這裡好好找個倒楣鬼海扁一頓，真他媽白來，對不起自己。」
就是這樣。
買票進場的觀眾， 就是一群來等你海扁的人。
他們都是欠扁才進來。
「來…快ㄚ…這裡， 轟爆我的頭 ，解放我的靈魂。 最好轟上九重天 再轟到地獄讓我爬不出來，快轟， 我很癢…>
你還在想 …
「ㄜ …這裏看起來好像不是藝文展演空間， 這樣怪怪的…老天， 這間到底排名第幾 ? 牆上那幅畫好像一直在瞪我，感覺這裡好像出過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很亂ㄝ…這樣對我們的樂團名譽不太好， 回去找團長算帳幹麻來這裡……不行，在這裡我沒辦法好好把人的頭轟爆…」
關於追逐名聲的迷思， 我來這麼說 : 自古我們只有聽過「人捧場地」； 沒聽過「場地捧人」的。
「聽說誰誰誰只要來台灣， 都會來這喝下午茶」
「下次我也要跟著來吃下午茶」
「誰誰誰沒成名前， 就在這間Pub駐唱 。我看過好幾次呢..」
「是喔 ...」
你有聽過這樣的嗎?
「我常到看到誰在這裡喝下午茶」
「在這裡喝下午茶！ 那他是A咖。」
「我們學校誰誰誰上一張EP發表會就在這裡舉辦...」
「在這裡發表EP阿... 哇 ....那他們紅了， 他們是名團。」
樂團本來就是該到處表演 ，訓練自己適應各種不同場地的表演環境。
劃地自限 ，只能在自己熟悉的音場才能表演地稱心順利 ，那不如就待在練團室 。
你看看一些搖滾名團的故事， 他們為成名前跑過幾個國家的名不見經傳小酒吧走唱。
你有聽說他們成名前就只一直在哪一間聲譽卓著備受推崇的藝文中心固定演出嗎 ?
有的話
他們就不會成為偉大的樂團了
而是一生就是個樂團公務員
絲絨的定位就是給這些未成名的樂團表演的地方
地下絲絨這四個字的意義到網路上研究研究
地下絲絨這個樂團存在的時候從來沒有好名聲
地下絲絨都是在社會底層的Pub唱給與他們同一個世界的人聽的
我只是想弄個搞搖滾的地方 ，別再讓我聽到絲絨要爬到Number 幾 ? 要怎樣博好名聲的鄉愿思維 － 除非你確定文建會抬頭署名「 好名聲 」的支票開好了，而且開了好幾張… 不然我又分不到了。
跟我探討博好名聲這種無聊議題的人， 肯定是他誤會或者幻想絲絨是個專為音樂家所開的藝術表演殿堂 － 祥光瑞氣的。
他是個藝術家， 請來的都是博好名聲的音樂人。
來聽的人都是文藝愛好者， 個個溫良恭儉讓， 來這裡接受你的音樂文化薰陶… 表演前沒事還在沙發翻翻小說雜誌， 全場一片天殺的人文薈萃。
我說
酒吧就是酒吧 這是喝酒的地方
盡情喝吧
這是個搞搖滾的地方
盡情搖滾吧
把那些一心求名的虛妄丟一邊吧
虛名是搖滾所指稱的魔鬼
成名與敗名都在一線間
好好搞好你的表演吧
不要讓樂迷吃不到牛肉
不要讓酒吧老闆沒錢買酒
你夠屌 名與利自然像癬一樣爬上你身 到哪兒都去不掉
話說回來
Lve House 之前在經濟部商業司沒這項業種，所以只好依律師與建築師的建議，申請餐廳的項目 ，因為民主自由的台灣只有餐廳才能有樂團表演。
但我們的房東最近找我麻煩， 說你申請的是音樂餐廳，結果你竟然都是作場地出租的樂團活動， 人多雜沓容易給我惹麻煩， 違反跟它簽訂的音樂餐廳業種之契約及禁止與與第三人合作之契約條款。
滾!
所有被通知終止租約的發生簡單過程， 就是先接到一張合約終止通知書，隔天通知你開會 ，然後迎接你的是第一次見面寒喧的店長 ，然後大陣仗人馬開始數落你的不是。 集體患了失憶症說他們沒同意你任何事情， 你應該開放音樂的吃飯餐廳呀？ 你怎麼搞樂團搞喝酒 ? 跟第三人合作
講得好像地下絲絨是昨天才剛出生一樣…
你知道我們公司的聲譽有多麼偉大嗎？出亂子你賠得起嗎 ?
他們的意思可能是指哪天傳出像金屬惡魔大帝為統治人類，選擇台北最黑暗的地下絲絨投胎轉世的醜聞 ，再多兩年的房租收入連他們鞏金的招牌一隻螺絲釘都不夠賠 。
我出來之後，腦筋就像Jimmy Hendrix的套譜一樣混亂 …
後來仔細思考每個過程，整個過程講起來就是像是一個局，一場戲…
大企業要趕你走，要設一個局給你，給你一個意外莫名的批鬥大會， 好像自己犯了可蘭經哪條戒律 ？
你繳了兩年房租， 只是想找個想玩搖滾。
到頭來還被批敗壞門風掃地出門。
絲絨辦的活動 ，從來沒說「絲絨出品， X品保證」
我做我的搖滾， 他做他的房東。
我跟他的關係就是這樣 。
絲絨從來沒在他們的網站有廣告或什麼週年特慶聯賣 - 還神經每月跟我收廣告費兩年呢
再者 ，絲絨有鬧過什麼事件上新聞嗎？
地下絲絨都是付固定租金 ，做自己廣告 ，收自己的錢 ，開自己的發票， 有自己的電錶， 自己的獨立出入口 自己的營業時間 ，還自己花錢建洗手間所自己搞清潔衛生呢。
地下絲絨從來就一點都不想跟他們沾上邊
他們太雅痞太文藝了
有礙絲絨重搖滾不健康的黑暗形象
這樣會讓我在搖滾帝國金屬狂人陳征的面前抬不起頭
地下絲絨的經營模式 ，全台灣的樂團都知道， 就是出租場地， 與第三人合作節目 。
招商的時候都知會溝通得非常清楚 ，絲絨要求的是一個一個完全獨立運作的商業空間不然就不來， 五年之間除非我沒繳房租或經營不法危害它的商場經營， 出租方不能以任何理由解約 。
一個投資數百萬的廠商， 需要你的時候什麼都好；不需要你或有更大利益的時候， 比一個被資遣的工友待遇還不如 。
你嘗試與上層溝通， 他說我們由專業經理人決定， 電話就掛了， 它的企業招牌價值不斐， 再牢騷說錯話就等著被告。
你跟店長溝通，他說我們只是領薪水的， 別為難他。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越來越糟
政府的不足與大企業的蠻橫
讓小老百姓的生活越來越艱辛
在某面方面 政府還比較人性 ，講究人權 ; 你有委屈， 還可以跟總統寫寫Email 跟記者發發牢騷 。
企業基本上就是一群沒有同理心同情心的人性集合體 。
他們私底下可能是個好人， 但大家集合在一起處理事情， 沒人想站錯位置 ，所以最惡劣的行為就會出現。
大家一起行惡 ，作違背自己良知的事情膽子就大了。
這就是社會常會有群體的霸凌弱小的事件發生的原因。
為什麼大企業常常敢做這些一般老百姓不敢做的事。
因為他們錢多， 它打賭你沒錢沒時間跟他耗 。
當然他們不怕賠你錢 ，是因為他們有更大的利益在後面。
何況官司又不一定會輸， 因為他們專業律師 局早已佈好了。
你告它的負責人犯了刑事， 他們會說我們企業體大， 分層負責 。這不是負責人的決定 ，所以罪不及於負責人。
於是你只能告這些小主管小兵， 但這些小主管小兵又說這不是他決定的， 他只是執行者。
在法庭你讓小兵吃點這種小官司又如何？ 他又不會被關， 最多只是易科罰金而已 。
這是領薪水的人要分攤的一些 「職業風險」 , 這大家都有共識。
你看最近友達的主管被扣留在美國， 就是這個意思。
這些主管回國鐵定要升官發財的 (我同學對我說真希望被扣留的是他)。
如果這些小犯罪法庭能傳喚負責人， 扣押負責人， 對負責人易科罰金， 讓他背個強制罪的前科犯罪名， 這些大企業還敢蠻橫不法嗎?
他一點風險都不想淌。
再講清楚點大企業的蠻橫 ，你敢冒犯郭台銘， 想跟他揩一點錢有或者偷他的技術的嫌疑， 你的房子等著被扣 帳戶被凍結。
你先去街上乞討一陣子再說 。
如果你官司贏了又怎樣?
還給你麻
他又不會因此去街上當遊民
你的時機過了
誰又來賠你那一段不堪回首的乞討歲月
如果你想扣他， 你連他飛機的輪子都扣不起
最近最好玩的事情發生了
三星電子告密搞他， 讓郭台銘被歐盟罰了百來億
你說這時他能怎樣
對方不是細漢 ，也是世界級大企業
去扣阿
謝謝， 再聯絡
這時就像我一樣僅止能謾罵哭夭一番而已
完全就像個正常文明人
回歸正題
Live House 是什麼 ? 很多警察不懂， 他就把你當八大行業看待， 因為你們在娛樂 一大群人在搞音樂的娛樂， 震天價響加上客人異常地High…
很直覺的， 他們就會將「 Live House = 八大的另類娛樂業種 接近歌舞廳 + 夜店Party = 易發生危險事件 容易有人躲在裡頭滋事 嗑藥 = 必須加強維安」
所以在誠品的這兩年， 有時絲絨一週臨檢三次是常態。
每次來的都是不同的管區， 但問的問題都是一樣， 填的筆錄也是一樣 。
有時同個警員二週來個兩次， 像走廚房。
我們店長說 「你不是上週剛來過 ?怎麼一樣的問題每週要寫一次?」
警員還猛搖頭說他沒來過 「你認錯人了.. 」
為這小疑惑兩人還講個半天。
所以我們的店長脾氣慢慢潛變。
有天一個員工憂慮地跟我說店長白天在躺在店裡沙發騷動說一些筆錄的夢話 。
顯然我們這裡是西門町的重點地區
可想見在絲絨周圍10公里以內的警察單位 主管可能會交代他們說 巡邏的時候去西門町的那個什麼絲絨的看看一下， 不要給他們亂搞，出我亂子。
如果每個單位都這樣搞兩週來一次
絲絨就夠忙的了 ，一週就這兩天可以玩， 警察就挑就這兩天臨檢
也辛苦了這些樂迷和樂團
比較麻煩的是有時一搞50分鐘
就是等於給你玩一個SET一樣
耽誤了下個場次的表演時間
絲絨得背黑鍋
這不能怪警察， 這是他們上司政府的問題 ; 我們有那麼多的搖滾樂迷， 有更多的警察， 但只有一個政府。
政府的官員不能涉足娛樂場所， 所以他們不是甚了， 你的音樂娛樂干他什事 ?
所以我們必須用一種語言， 告訴他們我們是一種「藝文展演空間」 是一種文創業
這樣他們就懂了
支持文創產業 － 多好聽
再想辦法請他們撥錢給你吧。
別誤會我反對跟政府拿錢
政府那麼會亂花錢
花博就這樣一天可以揮霍掉開10間 Live House的錢
跟他拿個零頭來玩搖滾， 大唱讚美黑暗看衰世界金屬轉生的歌曲， 這不是一件很棒的事嗎?
我其實在這一年， 常常想了一些絲絨漫談的主題 算算可以寫的也10幾個。
有些寫了一半 ，但心思又想到別的主題， 因為我同時應付人生很多難題 ( 包括我印度靈修的女弟子越來越多， 但我的婦女科雙博士學位一直沒下來 ，我不具說服力解答她們人生的所有疑惑 ) 結果越寫越龐大 …
現在， 我決定一種用另一種方式來完成 。
就是先貼了， 再寫寫改改， 以空間換取時間。
我也認為 我的搖滾夢想世界與現實世界， 已經距離越來越遠了。
其實我可能說錯了， 越來越近了 …
因為搖滾樂就是窮人的音樂， 被壓迫者的音樂 ，社會黑暗底層游離失所者的音樂 。( 不然沒人踩住你脖子 你幹麻嘶吼 ? 很多玩搖滾的人還搞不清楚這點， 議論哪裡好名聲 如果這個議題成立要探討的話 ，那應是哪裡越聲名狼藉你就越該去 ; 不然你就是唱流行 或是假搖滾 )
這個世界窮人越來越多 。
但窮人都在聽奢華的音樂意淫中產階級的好時光。
搖滾樂跟中產階級一樣在稀微消失了， 但搖滾所詛咒的被奴役的黑暗世界越來越明顯。
我應該開始談一些入世的東西
我要點醒一些搖滾麻瓜
不要儘在那些奢華談情說慾的音樂裡拉K了
人生七大苦的音樂 也是要品嚐一下
金包銀的連勝文都被倒楣開個洞了
你還能不提防厄運撲向你而來嗎
提高警覺
我將會暢我所思 該討論的就討論 該批的就批 - 這是我的藝文展演空間 一律免費
反正店被關了， 誰也管不了我。
我會寫寫改改喔
所以 如果想告我 要趕緊copy
不然下次又不見了
如果要開會無法常常緊盯螢幕 但可能下次有更大條的 所以如果漏了也不必氣餒
我才剛暖身
Jobson
|
